語諾聽到君宇宸這般一說,眉頭微擰着,想了想才開口說道:“明日我陪你一道入宮如何?就說我們去範家老家祭祀爹娘!想想這都已過了接近一月你都沒現身,怕是惹得了宣帝懷疑。”
說完語諾松開了手,繞到君宇宸的前方細細的看着他,伸出手摸了摸他好似瘦了不少的臉,眼裡帶着疼惜。
“傻瓜,你以為宣帝真這般好哄騙?怕是他早就有所察覺了!這一次我們便反其而行,如實禀報。明日你便好生呆在府上,去皇宮我一人便夠了。”說着君宇宸的眼底閃過一絲深意,緊握着語諾的手。
想來上次自己那般威脅過宣帝之後,他便在自己的身邊安插了眼線,他料定了此番自己會隐瞞真相,可自己若是來個反其而行,想必會弄得許多人措手不及!
而自己讓她盡量少去皇宮,免得知道了些什麼,到時候便無法再安撫她了。
忽然他的心底猛然一痛,濃郁的血腥湧上口頭,讓他一怔,強制壓制住了喉頭的腥味,拍了拍語諾的肩膀,說道:“你和梓慕他們玩,我進去處理事情!”
說完也不管語諾如何回答,自己便轉身推着輪椅進了屋子,才剛一入門,胸口一震波動,從懷裡掏出手帕捂着嘴一吐,黑血染透了整個手帕,他緊緊的捏着那手帕,嘴角處還有溢出來的血漬,眸光幽深,讓人無法猜透。
東臨秦府
“老爺,剛才有人把這封信送了過來,說是要親自交予您的手裡。”
“下去吧!”
秦蒼接過信件冷聲開口,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封信,冷哼了一聲,拆開信件大緻浏覽了一眼,臉色蓦地變得十分難看,“砰”的一聲拍在了桌面上,青筋凸起,好似在隐忍着什麼似的!
“孽障!”秦蒼的眼睛微眯着,看不出一絲的情緒,隻是冷聲開口,“禦風!”
話音剛落,便見一陣風襲過,而再細看時,一位身着藏青色衣服的男子已經跪拜在秦蒼的面前,隻見他的頭發散在腦後,擋住了他的整張臉,隻是一雙毫無情緒的眸子的清晰可見,那般的冰冷無情。
“國公有何吩咐?”依舊冷冽的聲音,好似從深淵處傳出來的聲音一般,讓人聽了不禁寒顫。
“去靖洛盯着那孽障,我倒要看看他要怎麼跟我玩!”
秦蒼冷哼了一聲,嘴角勾起了一絲不屑之色,而跪着的禦風似乎應了一聲,又是一陣風帶過,整間屋子裡面就隻剩下秦蒼一人。
膽敢威脅他秦蒼的人還沒有,卻不想被這個孽子這般的威脅,他以為他是誰?不就是秦家不要的一條牲畜,還敢和自己長臉?
雖然秦蒼這般的不屑君宇宸,但是他内心還是對這個孽子有所看法,他當真以為他還是當年那個懦弱無能的孩子,卻不想吃了這次大虧竟是拜他所賜,這讓秦蒼不得不另眼相看君宇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