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戶人家,三妻四妾都是平常,萬不能生妒意,有違婦德。”
“再說,你入府三年,吃穿用度都在一處,你的嫁妝跟侯府産業早都并在一起,哪裡分得清你的我的?”
這般無恥之言,崔雨桐早有所料,卻無可奈何。
姜世宗詐死,杜氏無别的子女,侯府産業早晚歸自己,因此她并未留後手。
今日踩的坑,都是往日腦子裡進的水!
“雨桐啊!”
杜氏向她微傾上身,顯出長者的語重心長:
“你向來通情達理,一定能體諒夫君難處。這件事,你退讓一步,侯府會念着你的好的。”
崔雨桐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:
“太太,‘停妻再娶’,依天魏律,少爺得杖九十,趙莺兒也得離異歸宗。太太真要少爺觸犯刑律不成?”
杜氏臉色難看,瞥見世宗也滿目陰霾,她繃着下巴,下垂的嘴角透出狠戾。
既然崔雨桐不識好歹,那就别怪她心狠了。
“此事随後再議吧。”
杜氏用力推了推擰起的眉心,
“方才官府派人來說,城東那塊兒地的申請材料上,還有幾個地方需簽押。當時是你經手的,這簽押的事,就辛苦你跑一趟吧。”
城東那塊兒地有巨大升值空間,崔雨桐好不容易打敗一衆競争者,才将購買權搶到手中,等待申牒。
不如趁此申牒機會,将這塊兒地登記在自己名下。
按照杜氏所說的時間、地點,崔雨桐就出發前去了。
杜氏和姜世宗目光對接,流露出陰晦猙獰之色。
主管土地申牒的官員紀有奎,遲遲不給他們蓋印,暗示杜氏進獻美色。
杜氏見崔雨桐阻礙莺兒進門,索性将她獻給紀有奎,毀她名節,再堂而皇之逼她自盡,一舉雙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