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!玄王那品行,怎麼可能去救人?!”
杜氏使勁兒揪了揪頭發,搖搖頭。
一個欺男霸女、橫行京都的惡棍,不欺負人都是大慈大悲了,怎麼會救人?!
會不會是他手下的什麼人,正好撞見就出手了?
比如他的護衛淩千禾,行事作風就跟玄王不大一樣。
“不管是什麼人,這崔雨桐,總歸是侯府的大患。”
杜氏想起今日崔雨桐大殺四方的潑蠻,耿耿于懷道:
“她已經不是那個好拿捏的性子,變成一頭能咬人的狼了!”
姜世宗眼前,閃過一個迎面砸過來的燭台,下意識縮了縮脖子。
“現在還不是時候,”
杜氏咬咬牙,恨恨道,
“等過了這風頭,我會想辦法處理掉這個麻煩。現在,有太多雜事要忙,莺兒偏在這個時候惹麻煩!”
近期杜氏焦頭爛額于城東那塊兒地。上次沒讓西衙的紀有奎如意,她花錢買個歌姬送去了,希望早點将申牒的事辦妥。
世宗雖憂心莺兒還在牢中,可又使不上力,加上春闱将至,因此休沐結束後,就回書院去了。
這下,崔雨桐倒過了一段消停日子。
她打算盤下一個鋪面,正翻看着資料,門吱鈕一聲被推開,金盞氣鼓鼓地闖進來了。
“小姐!我尋思天快暖和了,給您再做幾套春裝,就和銀緞去了雲霓綢緞莊,挑了幾塊兒料子。
“誰知賬房支支吾吾的,拖延着不想做。
“我原以為賬房是新換的,不熟悉情況。哪知争嚷中得知,這鋪子兩年前就被少爺送給趙莺兒,成了人家的私産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