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府遲早是你掌管的,你有文昌,還有腹中這個孩兒,崔雨桐能争得過你去?何必去招惹她,惹一身氣受?”
聽這意思,是嫌自己多事呗。
趙莺兒擡袖擦了把淚,道:
“婆母,管事在府裡服侍十幾年了,崔雨桐說打就打,這要是傳出我侯府虐待下人的惡名”
“以後再說吧!”
杜氏不耐煩地擺擺手,
“我忙着生意上的事,太累了。你先忍耐着,随後找機會休了她,給你出氣。”
話說到這份兒上,趙莺兒再不如意,也隻得忍了委屈回去。
轉眼半個月過去,那批貨終于緊趕慢趕的,如期完成了。
杜氏松了口氣,已感受到二十萬銀兩叮叮咚咚湧進賬的快樂。
“姑母——大事不好!”
院裡一聲焦急呼喚,杜賢滿臉大汗,神色驚慌:
“今兒是約定的交貨日子,可在約定地點等了半天,也沒見西域客商來接貨。侄兒親自去找,發現他們住的驿館已空,驿丞也不知他們的去向,應是悄悄跑路了!”
杜氏驚問道:
“他們那麼多人馬車輛,去往哪裡,怎會不留下痕迹?!你快報官,再派人四處搜尋,一定别讓他們跑了!”
杜賢神色黯然,嗫嚅道:
“已報官查過,城門守軍并未見這樣的商隊出城。可京城裡我派人到處都找過了,沒有一點兒影子!”
不祥的預感襲來,難怪她一直對這筆橫财有不踏實感,竟然真的出了意外!
可耗費這麼多财力物力做出的貨,都在倉庫壓着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