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耗費這麼多财力物力做出的貨,都在倉庫壓着呢!
杜氏心口一緊,腥鹹充斥了口腔,“哇”地嘔出一口血來!
姜世宗聞訊趕回來,利用侯府人脈,到各府衙、兵馬司、戍衛營托人,求他們多派人手,捉拿西域客商。
這樣鬧騰了半個月,京城被翻了個底兒朝天,卻連西域客商的一根馬毛都沒找到。
為了這筆生意,高價收購絲綢、裘皮等原材料,加上趕工雇繡娘織工的工錢,耗費近十萬兩。
服裝都是有時限性的,賣不出去就隻能低價處理,回不了幾個錢。
想不到第一次脫離崔雨桐獨立經商,就虧進去這麼多銀子。以前竟不知,做生意會有這麼大的風險!
這批貨物虧本出售,問者寥寥。無奈咬牙一降再降,最後得一商人,隻出成本一折的價格,願全部接手。
杜氏咬咬牙,想想珍寶閣的教訓,不敢再遲疑,讓杜賢趕緊出手賣了。
“小姐,您這手厲害啊!”
阿興不由贊歎,
“不費吹灰之力,既賺足了原料錢,又賺了商品九成利潤。路費有咱崔家商隊,也隻是捎帶。難怪崔員外贊小姐說:雛鳳清于老鳳聲啊!”
崔雨桐笑而不語。
她此番略一運籌,就憑手段和拿捏人心的本領,賺了侯府和商團三十多萬兩銀子。
聽阿興提到父親,崔雨桐眼前現出那個笑容和善的老頭兒。
“銀緞,備些禮物,我要回汾鶴鎮一趟。”
從京城到汾鶴鎮有一天的路程,沿途的茶樓酒肆,當鋪銀莊,絲綢鹽行,以及田莊山林,從車窗外一閃而過。
這些,至少七成都是崔家的産業。因此這一帶坊間有話,說馬行千裡不吃别家草,人行千裡都走崔家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