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桐裡上浸滿冰霜。
上次,姜世宗一腳将她踹下樓梯的恨意,又湧上心頭。
既然姜世宗來興師問罪,她就先禮後兵,讓衆人都看清侯府的醜惡嘴臉。
“姜世宗,我是侯府明媒正娶、八擡大轎擡進來的正室。你的意思是:你不承認我這個主母的身份嗎?”
“既然如此,就請侯府歸還我全部嫁妝,我即刻就與你和離,騰出位子,讓你将這個小妾扶正!”
說着就讓金盞去拿她的嫁妝單子!
姜世宗手指一僵,心内掠過不安。
雖說崔雨桐嫁妝已并入侯府産業,可當年雨桐十裡紅妝進侯府,京城盡人皆知。
此刻若讓她空手而歸,隻怕侯府也得落個貪占媳婦嫁妝的污名。
如今他即将入仕,萬不能出現任何風吹草動,影響名聲。
姜世宗清清嗓子,舒緩了些語氣:
“你聽聽,我不過勸誡你不要善妒,你就鬧到和離的地步了。你為什麼無故打莺兒?”
雨桐冷笑道:
“趙莺兒來我院兒裡滋事,欺辱主母,我才教訓她。何錯之有?”
趙莺兒見姜世宗态度變了,忙扯他衣袖,仰着挨打的臉給他看,淚眼瑩瑩:
“夫君,妾身當衆受辱,顔面掃地。倘若你不為妾身撐腰,妾身日後還如何為你打理後宅,壓服下人?”
看到趙莺兒粉臉上的紅腫血檩子,姜世宗一疼,再想起她無名無分跟自己三年,如今還是妾室,确是委屈了她,必得替她撿起這面子才行。
“崔雨桐,莺兒已有身孕,你看在侯府長子的份兒上,都不該對她動手。”
“這次我給你顔面,就不與你追究了。可你這兩個賤丫頭,敢欺辱到莺兒頭上,今日萬不能饒。”
說着就讓家院将金盞和銀緞拖下去,重打四十闆。
崔雨桐喝止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