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雨桐喝止,道:
“姜世宗,我的人,你還真動不得!一則,她們是奉命行事,無過錯。二則,她們不是侯府的奴婢,你無權責罰。”
“欺辱懷着身孕的侯府姨娘,我這侯府少爺無權責罰?!”
姜世宗暴跳起來,
“今日,我還罰定了!我要讓全府人都看清楚,誰才是侯府該尊重的人!敢惹莺兒的人,會是什麼下場!”
他咆哮着吩咐家院:
“還不馬上給我動手?!兩個賤丫頭而已,打死勿論!”
崔雨桐一下子擋在倆丫頭前面:
“姜世宗,如果你敢動我的人,明日全城必貼滿你寵妾滅妻的醜行!你若想廢掉功名,咱們就試試!”
姜世宗倒吸口涼氣,臉上肌肉一抽:“你敢!”
“哼!”
崔雨桐冷笑一聲,目光如炬:“你看我敢不敢!”
她料定姜世宗在這授官的節骨眼兒上,絕不敢惹出一點兒風吹草動。
而自己,何嘗不是為了墨軒的功名仕途,才忍辱受屈,跟這幫豺狼同處一屋檐下?
紮進心裡的刺有多深多疼,就知道這刺有多大的殺傷力。
姜世宗面色鐵青,權衡再三,終究不敢冒險。
莺兒眼珠急轉,扯扯他,泫然欲泣道:
“夫君,都是你對她太仁慈,才縱得她無法無天。侯府上下還不是都歸你管?就封了她的院子禁了她的足!别說貼告示了,就算餓死她,都是她自己命薄!”
寒意從後背漫起,雨桐禁不住打了個寒噤。
這個趙莺兒,心腸比姜世宗要狠戾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