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世宗沒說話,目光卻越來越陰冷,帶着陰間般森寒的氣息。
“崔雨桐!我念在你操持侯府三年的份兒上,給你網開一面:你跪下給莺兒磕三個頭,得罪莺兒的丫頭掌嘴四十,此事我便揭過。否則,依我侯府的權勢,管保讓你再見不到青天。”
金盞銀緞驚恐對視,雙雙跑過來在姜世宗面前跪下,央求道:
“此事都是奴婢得罪趙姨娘,與我們家小姐無關。奴婢甘願磕頭被罰,還請少爺放過我們小姐!”
說完就“梆梆綁”地磕頭,隻兩下,額頭上便磕出了血。
“給我起來!”
雨桐一聲厲喝,倆丫頭怔了下,轉頭瞅瞅雨桐的臉,猶豫地站了起來。
姜世宗嘴唇一抿,道:
“崔雨桐,這可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,别怪我不留情面。”
“你我本就無情面可言,姜少爺說這話,自己不覺得可笑嗎?”
雨桐譏嘲出聲,字字如冰。突然,她冷戾吩咐道:
“阿興,讓我們的人抄家夥!今日,就與侯府的家丁拼個魚死網破!”
話音剛落,院裡仆役就持棍拿杠操扁擔拎磚頭,朝這邊洶洶圍過來。
姜世宗一看來者甚衆,且都不是侯府中人,便知崔雨桐早已準備有人手,做好了防護。
他頓時色變,指着崔雨桐道:
“潑婦!潑婦!你竟如此粗野無狀!來日我必禀明族長,将你休棄!”
他邊說邊扯着莺兒後退,又放不下面子,色厲内荏叱喝道:
“我不跟你這粗野潑婦一般見識,但必不放過你!”
倉皇着離開玉裕閣。
莺兒還沒掙回面子,哪裡甘心,問世宗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