莺兒還沒掙回面子,哪裡甘心,問世宗道:
“侯府有幾百号人,難道打不過崔雨桐那一二十人?”
世宗看她這不知所以的樣子,語氣帶些不耐煩:
“沒看出來嗎?!崔雨桐院中護衛都是練家子,是她早有防備招募的!咱們奈何不了他們!”
“況且,一旦侯府械鬥的事傳出,侯府聲譽全毀了!崔雨桐光腳不怕穿鞋的,她早就與我離心,巴不得有言官揪住我的錯,毀了我的前程!”
莺兒吓得白了臉,扯着世宗的袖子道:
“難道我們就始終被她拿捏不成?”
“不會的。我定替你拔掉這顆眼中釘。不過,事情必得做得嚴密,不能影響我入仕前程。”
姜世宗眸底布滿陰霾。
看今日情形,崔雨桐已打算跟他魚死網破了。
而且崔雨桐還不肯出城東那塊地的尾款,那她在侯府,還有什麼價值呢?
姜世宗擰了擰眉頭,去春萱堂找母親商量。
杜氏為湊城東那塊地的尾款正焦頭爛額,聽姜世宗說了方才之事,怒火從她眼眸裡迸射而出。
“她已跟侯府離心,隻管自己賺錢攥在手裡,一文都不肯放松。
“幸虧過去那三年,我讓她把産業中的文契全給我保管,如今我都改成你的名字,她也拿不走了!”
姜世宗用力揉了揉眉頭,壓低聲音道:
“如今她已存了跟侯府魚死網破之心。萬一鬧起嚷嚷要回嫁妝,總歸是我們臉上也無光。母親想想辦法,最好是解決了這個麻煩。”
杜氏沉吟片刻,眼中閃過一絲決絕:
“她既已對侯府無用,那就想法解決掉這個麻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