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府在這家玉器店的庫房裡,查獲了堆滿一庫房的涉事祈願牌。
可掌櫃的連呼冤枉,拒絕官府沒收,稱這些祈願牌,是安定侯府的商行向他的店鋪訂購的。
掌櫃拿出了雙方簽訂的文契,還有訂購金的票據,上面确有商行的簽押,手續完全合法合規。
掌櫃的說,當時也覺得刻上這樣的文字不妥,可對方堅持如此,而且還将此文字内容也寫在契約裡。
經官府查證,确如掌櫃所言,契約、票據都屬實,應當按約履行。
訂購之人是安定侯府一家商行的掌櫃,是趙莺兒輔助杜氏管家後才更換的,人已經跑路了。
經官府調解,姜世宗同意交清這筆貨款履行完這筆買賣,玉器店将尾貨銷毀。
可剛剛不久前,為繳納劫匪的贖金,已經将侯府所有産業都搜刮了好多遍,又出去拆借了不少,哪裡還能拿出銀子?!
無奈,姜世宗讓趙莺兒将侯府一個書肆和邸店出手賣掉,平了這筆賬。
這兩家鋪子的文契,最後也到了崔雨桐手中。
不出她所料,房契的名字,早被更換成了姜世宗。上面還有虛假的買賣文書嗎,加蓋有她的私印。
這印鑒自然是姜世宗詐死期間,因她對杜氏不設防,被杜氏偷偷蓋上的。
崔雨桐唇邊浮現若有若無的冷笑。
吃下去容易,可也得有本事守住才行。
憑她崔雨桐在商場縱橫捭阖的能力,杜氏母子那對兒無頭蒼蠅,根本不夠她看的。
正是乍暖還寒的天氣,原本桃花正盛開,可突然就下起雪來,把桃花凍得萎蔫,就連風裡也有了刺膚的寒意。
慕容熙坐在醉月樓二樓的臨窗座位,視線無意中掃向街巷,突然繃直身體往外探出頭,目光追随着什麼看了好大會兒,眉頭蹙了起來。
梁逸康見他這樣,也伸長脖子往朝樓下看過去。
一纖弱女子從珍寶閣出來,正走向馬車。
涼風掀起她的衣襟,她打了個冷戰,被風嗆得咳了幾下,拉緊衣擺鑽進了車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