銀緞幫腔說:
“商戶女低賤,花魁娘子就高貴不成?!你不過是婊子生的私生女,充什麼大家閨秀?!豬鼻子插蔥,裝象!”
趙莺兒氣得暴跳,吆喝着身邊的仆婢去打金盞銀緞。
可仆婢們有上次廚房管事挨打的教訓,都不敢得罪雨桐,個個縮着腦袋往後退避。
趙莺兒氣不過,自己撲過去與金盞厮打,被倆丫頭推倒在地上,揚長而去。
“你們等着,我饒不了你們——”
趙莺兒歇斯底裡的嘶吼。
城東工地的花銷,每日都像一江春水向東流。
杜氏急得焦頭爛額,頭發白了好些,累得病倒了。
姜世宗過來探望她,杜氏沒好氣地說:
“原來有雨桐打理生意,侯府産業蒸蒸日上,我也樂得清閑。現在莺兒進門了,那就是個繡花枕頭,隻會些裝腔作勢哄爺們的功夫,跟個倡優似的,一點兒真本事都沒有!”
“你還說她是名門淑女,你倒是找她那高門庭借些銀子,給咱周轉一下渡過難關?!”
“我看哪,她遠遠不及崔雨桐!”
杯盤碎裂聲傳來,母子這才發現,趙莺兒不知何時已在門口,手裡拿着空茶托,臉和眼睛都有些紅腫。
“你何時來了?”
姜世宗尴尬,伸手想去接過茶托,趙莺兒卻流淚跑出去了。
“母親,她一定是聽見咱說的話了。”
“哼!聽見就反思一下!”
杜氏撇撇嘴,沉着臉,
“沒雨桐能幹,嬌小姐的毛病倒不少!還愛裝腔作勢。不過是花魁生的外室女,有什麼值得拿喬的!”
杜氏背靠着床欄,眼前現出工地上索要資金,族人們怕被借錢的烏眼雞目光,還有坐擁财富的雨桐壁上觀的冷漠
杜氏咬了咬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