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氏咬了咬牙。
崔雨桐已完全跟侯府離心,莫說出手相助了,隻怕還會幸災樂禍呢!
一定得尋個什麼機會,除掉她就好了。
姜世宗急急地跑出房,去哄莺兒。
莺兒不敢提杜氏的話,隻披散着青絲,哭花了妝容,添枝加葉地訴說崔雨桐如何欺淩她。
姜世宗火冒三丈,帶着一幫人就殺去了玉裕閣。
“崔雨桐!你算什麼東西,還敢在莺兒面前擺正室的譜,敢欺淩她?!你哪來的臉?!”
崔雨桐眸色冷厲,字字清晰回敬道:
”我這明媒正娶的少奶奶,不能擺正室的譜。難道你們這男盜女娼的下賤胚子,就能擺正室的譜?“
想不到她竟敢當面辱罵自己!
姜世宗暴怒,全身的血直沖天靈蓋兒,臉皮紫脹得像秋後的茄子:
”崔雨桐!“
他急促地喘了幾口粗氣:
”我心中的正妻就是趙莺兒!我即刻就将她擡作平妻!“
雨桐冷笑譏諷:
“擡作平妻不還是妾?!沒法壓我一頭。不如你直接扶正,給瓦舍裡的戲文加點兒素材,讓安定侯府聲名遠播,光芒萬丈!“
姜世宗張口又合上,胸脯劇烈起伏,像氣鼓了肚皮的蛤蟆。
崔雨桐算是捏準他的脈了。
授官以前,他的名聲經不起一點兒風吹草動。
“少爺!”莺兒淚盈盈偎着姜世宗,
“崔雨桐連您都不放在眼裡,可知她欺淩妾身時,是如何嚣張。妾身日後該如何自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