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氏和姜世宗神色驚愕,疑窦重重。
趙莺兒辯說:
“大人!就算香囊被拆開過,那也是金盞拆開,用來放麝香害我的呀!”
崔雨桐冷笑:
“崔家百貨行是我家産業,若想害你,做的時候就能放進麝香去,縫的時候也能用瑤光絲,怎會留下這縫補的漏洞?!”
她轉向大理寺卿,
“再者,煩請大人剪開香囊,看看裡面填充的香料。”
慕容大人點頭,旁邊的主簿立即将香囊剪破,呈到他面前。
“這香囊金盞已經戴了一年,裡面的香料都是陳舊的,隻有麝香香味兒濃郁,明顯是新麝香,最近才放入的。”
“如果麝香是金盞放入,那她若想害人,就得預見到有人向她索要這個普通香囊,此人還正好得是趙莺兒身邊人。憑她一個笨丫頭,哪裡能預見到這些?”
“大人,今年麝香價格昂貴,新鮮麝香更是數倍于黃金。我看這塊兒麝香顔色呈新鮮的深棕色,質地柔軟有彈性,應該是剛上的新貨。”
“目前京城有實力售賣麝香的藥店和香料店,屈指可數。民女可提供店鋪名字,大人隻需派人去查,看最近有什麼人購買過麝香,定有收獲。”
慕容大人似笑非笑,看向雨桐的眸光,帶上了溫度。
見衙役出去查問,趙莺兒身體不停哆嗦,神色僵硬,額頭上布滿了細汗。
杜氏心裡已明白七八成,姜世宗卻以為趙莺兒是受了驚吓,低聲安慰着她。
不多久,衙役回來複命,帶着香料店的夥計,還有侯府一個婆子。
趙莺兒一看見那婆子,就癱軟在地上。
慕容大人簡單訊問,那婆子吓得連連磕頭,如實承認替莺兒買麝香一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