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今日做主,替世宗休了這個兒媳!請各位親戚做個見證,來日族長那裡,替我說清來由。”
“太太且慢!”
金盞慌忙跪下來,辯解道:
“那日這個叫香岚的丫頭,在路上攔住我,跟我要走這個香囊。我家小姐壓根兒就不知此事!”
“你們若認定香囊裡有麝香,那也是我放的,跟我家小姐何幹?難道我家小姐未蔔先知,算準了香岚會跟我要香囊不成?”
“你們非要誣賴的話,那我金盞一人做事一人當,我認罪!你們要打要罰,要我的命也行,都沖我來!休要誣陷我家小姐!”
杜氏抓着狼毫的手停在半空,寫也不是,放下也不是。
有位親戚插言道:
“這丫頭說的倒是在理。雨桐也不是能掐會算,想必放麝香是這丫頭的個人行為,跟雨桐當真不相幹呢。”
這時,雨桐清悅的聲音響起:
“太太,您可聽清楚了?金盞當衆認罪,承認是她加害趙姨娘胎兒。太太要罰,也該罰她,而不是我,對吧?”
杜氏悻悻地将狼毫放下,瞟了眼世宗二人,籲出一口粗氣:
“你管教不嚴,也有罪責!”
她轉向莺兒,問道:
“這賤丫頭加害你胎兒,你待如何處治?”
趙莺兒恨得咬牙切齒:
“太太,應該将這賤丫頭拖出去,亂棍打死!奴婢犯錯,她主子自然難辭其咎,也得嚴懲!”
雨桐眉宇間染上清冷之色:
“金盞和銀緞,都不是侯府的人。侯府無權對她濫用私刑。還是交給我,帶回去管教吧!”
“那怎麼行?!分明你想包庇她!”
趙莺兒倒豎柳眉,
“太太,應該将金盞送到官府,依律治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