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太,應該将金盞送到官府,依律治罪!”
杜氏思量道:金盞是雨桐的貼身丫頭,這次揪住了他們的罪證,不如到官府定案,崔雨桐自然難辭其咎。以此由頭休妻,族人也就不好說什麼了。
于是,她吩咐道:
“将這謀害主子的賤婢押送到官府問罪!”
因京兆尹帶幾個屬僚出京公幹半月,期間百姓的訴訟,都轉由大理寺暫為代理。
金盞被押至大理寺公堂跪下,大理寺卿慕容羽宸端居堂上,讓杜氏和趙莺兒陳述了案情緣由。
慕容大人瞥了幾眼狀紙上文字,向下看了看金盞,詢問道:
“金盞,方才杜夫人所述,你加害趙莺兒腹中胎兒一事,是否屬實?”
金盞正要答話,雨桐上前幾步跪下:
“回禀大人,金盞是被冤枉的,沒有人加害趙莺兒腹中胎兒,這是趙莺兒自編自演、嫁禍誣陷的一場鬧劇。”
“你!你胡說!”
趙莺兒怒斥,被衙役喝令“不準插言,肅靜”,就不敢作聲了。
大理寺卿略垂眼眸,看了眼雨桐,聲若金石,純淨從容:
“你是侯府少奶奶崔雨桐?你方才所言,可有證據?”
“有!”
崔雨桐指了指放在公案上的證物——香囊。
“這個香囊,出自崔家百貨行。”
“每年端午、重陽前夕,崔家有專門的織工制作這種香囊,所用絲線是特有的五彩瑤光絲,年年如此。”
“大人請仔細察看:這個香囊被拆開過,雖然織工技術很高,可所用絲線,卻隻是近似,并不相同。”
大理寺卿拿起香囊,對着光仔細看了會兒,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