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金盞認罪的時候,我就奇怪,您為何不幫她辯解一句?現在我算搞明白了!”
“您故意讓趙莺兒以為有勝算,鬧到官府,再将他們的醜事公之于衆,擴大影響!對不對小姐?我聰明吧?”
她迎來金盞誇張的頻頻點頭:“聰明!”
雨桐粲然一笑:
“若在侯府揭開真相,趙莺兒怎麼挨那四十巴掌呢?”
“而且,醜事傳揚得滿城風雨,也是給杜氏壓力。短時間内,她不會再生幺蛾子,能給我騰出點時間。”
她微微蹙眉,沉思了片刻,喃喃地:
“杜氏産業抵押的日期,隻剩三個月。杜氏指望建好酒樓和客棧,用營收去還抵押的錢。可惜我不會讓她建起來的。”
杜氏回府後,就倒在紫檀床榻上,閉目不語,神色晦暗。
世宗要喚府醫,請進膳食,都被杜氏擺手拒絕。
“母親有何訓教,兒子都領受,萬不可氣壞了身子。”世宗心中有愧,跪下垂淚。
杜氏讓嬷嬷攙扶起,半靠在引枕上,一臉氣惱,看着世宗:
“今兒,侯府丢人丢大了!趙莺兒搞這邪門歪道也就罷了,至少搞出個名堂,把事兒做齊全!”
“結果呢?!被崔雨桐見招拆招,打得落花流水!趙莺兒兩次挨了九十個掌嘴,打的可是我們侯府的臉!”
“真不知你看中她哪一點好!論模樣,趙莺兒站那兒跟雨桐的丫鬟似的,論本事,抵不上雨桐一個小手指!你想想:崔雨桐短短三年,為侯府賺了多少産業?!”
世宗無地自容,隻得又拿莺兒的父親出來擋:
“母親,朝中有人好做官。等兒子考取功名,有她父親這棵大樹提攜,定能腰金衣紫,振興侯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