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氏佯裝無事,問文昌道:
“今天怎麼回來得晚了些?”
“先生拖課了,又留了些作業,故而回來晚了。”
伶牙俐齒,面不改色。一個小小孩童,撒起謊來如此從容鎮定!
杜氏頓時火冒三丈,質問被打得渾身血污的家仆:
“我讓你每日接送小少爺,你将他送到哪兒去了?!”
家仆忍着傷痛,坦誠解釋說:
“每日,我都将小少爺送至族學門内,接的時候,小少爺也是從族學裡出來,裡面的情形,小的真不知曉。”
有人證實家仆所言為真。
杜氏因此又質問文昌,好話歹話都說了,哪知文昌人小主意正,咬死了牙關不承認逃學。
一直到杜氏拎着他,要到先生那裡對質,他才“哇”地哭出聲,說出實情。
原來族學院兒裡有個狗洞,通到後面的桃林,經常有孩童在那裡玩兒。
文昌哄騙先生說自己生病,天天從狗洞裡爬出去,散學的時候再從族學裡出來。連家仆也不知詳情。
杜氏氣得顫抖,抓起藤條狠揍了文昌幾下,文昌哭爹喊娘求饒。
聽見他喊娘,杜氏愈加惱怒:
“你跟誰學的這陰私詭詐的心思?!這麼小,就會使這上不得台面的下作手段!“
莺兒聽說文昌被教訓,慌着過來,正巧聽見杜氏含沙射影的話,就沒好氣道:
“房檐滴水照窩來,他是姜家的血脈,您說他這是跟誰學的?”
杜氏冷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