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桐心中一沉,明白這是預謀周全的一場陷害。
她隻能咬緊牙關,冷聲道:
“這一切都是栽贓,我絕無做過此事!曹嬷嬷也看到姜文昌潑桐油,她和掌櫃都被收買,在做僞證!”
可京兆尹根本不理會她所言,隻審視着她,說:
“證據确鑿,你若再不認罪,就得使用刑罰了。料你受不得皮肉之苦,還是早點招認吧!”
崔雨桐明白,明顯偏幫杜氏的京兆尹,隻怕私底下也跟侯府有了某種牽連。
這場作足的局,就是要了結了她的性命。
她忿忿道:
“雨桐從未做過,如何認罪?公堂上挂着‘明鏡高懸’牌子,難道大人要屈打成招,判個是非颠倒的葫蘆案不成?”
京兆尹不屑一顧:
“崔雨桐,你巧言令色,證據确鑿還敢狡辯!這堂堂京兆尹衙門,由不得你信口雌黃!”
他轉向跪在一旁的金盞,冷哼一聲:
“金盞,你将買桐油一事細細道來,休得有半點隐瞞!”
金盞聲音雖有顫抖,可語氣卻很堅決道:
“回大人,奴婢從未去買過桐油。那掌櫃必是被人收買,作僞證誣陷奴婢的。”
京兆尹唇邊帶着譏嘲的笑,表現他對金盞的證詞不屑一顧:
“在本官面前撒謊,你當我京兆府是什麼地方?!不給你點顔色看看,料你這刁奴不會輕易認罪!”
他吩咐衙役:
“來呀,上拶刑!”
兩個人高馬大的衙役取來刑具,“啪”一聲扔在堂下,震得地面都為之一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