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算哪門子親戚?!”
新夫人揚着下巴,輕蔑斜睨了眼表姐:
“馮府是皇室宗親,老爺是三品詹事;我父親,是朝中正五品的光祿寺少卿,馮府的親戚,個個挂印懸牌,這才配得上親戚的稱呼!”
“你這出身卑賤的人,哪配在馮府裡提親戚二字?!笑掉大牙了!”
表姐氣得不住哆嗦:
“不管我什麼出身,總是先于你進府,又為馮家添了一雙兒女。你憑什麼憑什麼”
她指着新夫人,兩手抖得厲害,突然支撐不住,一下子仆倒在地上。
雨桐慌忙去扶她,看見她流着淚說:
“你回去吧,别管我了!都是我帶累你,讓你受這惡婦的窩囊氣,你千萬别往心裡去”
“你說誰是惡婦?!你罵誰呢?!”
新夫人叉起腰,
“不知尊卑的賤婦!來人,給我掌嘴!”
一個嬷嬷惡狠狠走過來,揚起手臂就打,被雨桐一把抓住手腕:
“你個刁奴!我表姐是馮府主母,豈是你一個奴婢能打的?!馮府以奴欺主,這是藐視王法不成?!”
“反天了!反天了!”
新夫人叉着腰狠狠一跺腳,
“這賤人竟敢挑唆親戚,到我們馮府撒野!立刻把她給我趕到柴房去!”
“你你”
表姐氣得一口氣沒上來,昏死過去,身體還在不停抽搐。
她的丫頭和銀緞趕緊過去,使勁兒掐人中,呼喊,才把人喚醒。
新夫人視若無睹,依舊喊打喊殺,又命仆婢們把雨桐趕出去。
“不用趕!“
雨桐一咬牙,
”這閻羅殿一樣冷酷的地方,我一刻都不想呆!但我必須把我表姐帶走!”
說着就吩咐金盞,讓車夫把馬車趕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