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着就吩咐金盞,讓車夫把馬車趕過來。
“不準帶!”
新夫人跳着腳阻攔,
“這賤婦生是馮家人,死是馮家鬼,一切由馮家做主,你一個外人,管不着!”
她也怕王婉出去,傳揚出馮府的不好名聲。
“管不着?!”
雨桐疾言厲色反問,“你不給人治病,等同于殺人害命,犯了律條!官府可管得着你?!”
新夫人眼裡冒煙,顫手指着雨桐,聲音都變調了:
“你!你算什麼東西?竟敢到堂堂詹事的府上撒野!”
”怎麼回事?!“
一個穿绯色圓領衫、束腰帶的男子,不知何時到了近前,高個兒,膚色深,膩白的胖臉上泛着油膩。
“哎呀老爺——”
新夫人一見他就撲過去,扯住他的袖子扭着腰肢,
“這賤婦叫她親戚來我們府上鬧事,說我們謀害她,要把我們告到官府哪!”
原來這個男子,就是表姐的夫君馮詹事。
“賤人!”
馮詹事聽到挑唆的話,鋒利的眼風掃了雨桐一下,怒洶洶朝表姐沖過來,擡腳對着她腹部猛踹過去。
“呀——”
丫頭撲過去護她,脊背被猛踹一腳,疼得呲着嘴抽冷氣。
表姐哽咽着,氣喘籲籲地說:
“你們都管我做什麼?何苦連累你們,就讓我死好了,省得礙他們的眼!”
馮詹事唾沫星子四溢,手指都快要搗到表姐鼻子上了:
“你死!你去死!要麻繩還是要剪刀?!要死早點死!别光動嘴皮子,你也來點兒真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