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臭小子!”
他哐哐捶打餘天的後背,“告訴你,賺了錢别忘本,别嘚瑟!永遠記住不能違法犯罪,咱們要賺幹幹淨淨的錢!爹把話兒給你放這兒,你以後要是敢違法亂紀,爹絕不饒你!”
話說的挺重,但話語中都是對兒子滿滿的愛與呵護。
餘天潸然淚下。
回想年輕時,不懂父母愛,不念父母恩,那時的自己多麼渾,多麼可惡。
“放心吧!”
餘天信誓旦旦做了保證,“爹,你也别老在村子裡呆着,沒事兒可以去廠裡找我二哥和三哥。大姐去哪兒了,今兒怎麼沒見到?”
說起餘秀,餘海明又犯了愁。
他歎口氣,搖頭道,“你姐魔怔了,又去平山村了。她跟我們坦白了,說心裡還念着白建軍,說什麼隻恨當時年紀小”
時間真是個十足殘酷的東西。
它總能給人留下許多遺憾和後悔。
唏噓感慨一陣,又去見了三哥。
三哥三嫂一直在忙活君子蘭的事兒,如今已見雛形,一萬株君子蘭就在廠區種植着,隻等時機。
“弟!”
又喝了兩杯,三哥說道,“明天你帶你嫂子去趟醫院呗,你不是有熟人嗎,我想再給她檢查檢查身體,女人就是事兒多,前兩天她聽說小鳳去體檢了,也吵嚷着要去。”
說到醫院,餘天也正要去找蘭大夫。
之前托協和醫院副院長江華辦的事兒一定能成,他準備特地告訴蘭大夫一聲,讓她開開心心,多一分對生活的期盼。
一口同意下來,反正去深城的火車也在明天中午。
翌日一早。
餘天帶着三嫂前往醫院,徑直去找蘭花兒大夫。
推門進了辦公室,就見蘭大夫正趴在桌子上低聲啜泣,肩膀一動一動的,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。
“蘭大夫?”
餘天走到近前,輕聲問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