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隻手牢牢抓着手铐的另一端,另一隻手已經摸向了腰間的槍套。
那架勢,仿佛宋祁年是什麼窮兇極惡的江洋大盜。
“就是你,把他們兩個打成這樣的?”
她的語氣,是質問,是訓斥,根本沒有一絲一毫詢問的意思。
說完,她甚至不給宋祁年任何開口解釋的機會,手上猛地一用力。
“别廢話!”
“有什麼事,跟我回所裡說清楚!”
手腕上傳來的力道,讓宋祁年回過神來。
他下意識地看向女警身後。
那兩個混混,正一臉幸災樂禍地看着他。
那個手腕被掰斷的家夥,雖然疼得龇牙咧嘴,但眼神裡卻充滿了報複的快感。
另一個捂着胸口的,更是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,嘴角幾乎要咧到耳根。
他們看着宋祁年的眼神,就像在看一個即将被送上審判席的囚犯。
一股荒謬絕倫的感覺,湧上宋祁年的心頭。
他宋祁年。
兩輩子加起來,第一次被人用這種眼神看待。
還是被兩個他随手就能捏死的蝼蟻。
他忽然覺得有些好笑。
他轉回頭,目光落在眼前這個一臉正氣的女警察身上。
“同志。”
他的聲音恢複了慣有的平靜,甚至還帶着一絲無奈。
“你确定,你搞清楚情況了?”
“搞清楚?”
女警柳眉倒豎,像是被他的話激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