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門大街的喧嚣,被宋祁年和趙輝煌遠遠地甩在了身後。
“年哥,你先回去休息,錢老蔫那邊,交給我。”
趙輝煌的臉上,再沒有半分沮喪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獵犬嗅到血腥味兒的興奮。
“人脈關系,我讓建委那同學去挖,他挖不動的,我再找道上的朋友。”
“三天之内,我保證把這個錢老蔫的底褲顔色都給你查出來!”
宋祁年點了點頭,沒有多說。
他信任趙輝煌的辦事能力。
有些事,趙輝煌比他更适合去做。
“注意安全,别留下手尾。”
宋祁年隻叮囑了這一句。
趙輝煌咧嘴一笑,露出兩排大白牙。
“放心吧年哥,這些腌臜事兒,我門兒清。”
伏爾加轎車在路口分道揚镳。
趙輝煌一頭紮進了京市夜晚那片更深的黑暗裡,去撬動那些見不得光的石塊。
而宋祁年,則讓司機掉頭,徑直駛向燈火通明的協和醫院。
生意是生意,兄弟是兄弟。
哪一頭,他都不能松勁。
醫院的走廊,深夜裡依舊彌漫着一股消毒水特有的、清冷又刺鼻的味道。
宋祁年沒有直接去病房。
他找到了王建國主任的辦公室。
辦公室的燈還亮着。
這位心胸外科的權威,顯然也是個工作狂。
看到宋祁年,王建國有些意外,但還是熱情地請他坐下。
“宋老闆,這麼晚了,還沒休息?”
“睡不着,過來看看我大哥二哥的情況。”宋祁年開門見山。
王建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,神色變得嚴肅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