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曉瑩嘴唇動了動,想說什麼。
最終隻是輕輕“嗯”了一聲,扭頭進了屋。
沒走幾步,她停下來,又轉回身。
“我我幫你收拾吧。”
郭曉瑩找了塊破布,又從牆角攏了些幹淨的雪,蹲下身子,默默擦拭地上的血。
雪很快被染紅,她便重新去攏新的雪。
陳誠沒停下手裡的活計,繼續收拾剩下的狍子肉。
院子裡一時隻有風聲,還有他手中刀子割肉的輕微聲響。
郭曉瑩則在一旁,默默擦拭着地上的血迹。
雪很快被染紅,她便重新去攏新的雪,一遍又一遍。
院子裡,隻剩下刀子割肉的細微聲響,還有她用破布擦拭地面時,布料與雪地間發出的沙沙聲。
除此之外,一片安靜。
這種安靜,太久違了。
郭曉瑩自己都記不清,上一次家裡這麼安靜,是什麼時候的事了。
“這狍子肉烤出來,保準香。”
陳誠手上的活計沒停,聲音卻比平日裡低沉了些,透着股郭曉瑩許久未曾感受過的暖意。
這聲音,讓她有些恍惚。
郭曉瑩擡起頭。
正午的日頭不算毒辣,透過稀疏的雲層,柔和地照在陳誠專注的側臉上。
他額角滲着細密的汗珠,鼻翼随着呼吸微微翕動。
她心裡某個地方,被什麼東西輕輕觸動了一下,有點酸,又有點異樣。
“你你現在,有點像以前了。”
她聲音很輕,輕得幾乎要被風吹散。
“還記得不?剛處對象那會兒,你也這樣,話不多,悶頭做事。有一次,你也給我烤過一回野兔子,就在後山坡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