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裡透出的寒氣,讓陳誠心口狠狠一抽,那股疼讓他險些窒息。
他一字一頓,每個字都咬得極重,用盡了全身力氣:“我不會!曉瑩,我陳誠對天發誓,我絕對不會再變回去了!”
“你以前,也說過這種話。”
郭曉瑩的調子平淡得很,聽不出什麼情緒起伏,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旁人事。
“醉了就指天罵日地發誓,酒醒了就忘得一幹二淨,等肚裡那酒蟲子一鬧騰,什麼海誓山盟,全都成了放屁。”
每一個字,都重重地砸在陳誠的心窩上,砸得他一陣陣發疼。
他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,想辯解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他拿什麼辯解?
他還有什麼臉去辯解?
過去的他,簡直就不是個人,徹頭徹尾的混賬東西。
“曉瑩,我曉得,以前都是我的錯,讓你跟着我擔驚受怕,讓你徹底寒了心。”
陳誠一開口,嗓子就啞得厲害,每一個字都像是從懊悔的泥沼裡撈出來的。
他伸出手,胳膊在半空中僵了一下,又無力地頓住。
他多想跟從前那樣,哪怕隻是輕輕拍拍她的肩頭,給她一點點踏實。
可現在,他連碰她一下的念頭,都覺得是天大的奢望。
那隻伸出去的手,最終還是軟綿綿地垂落下來,緊緊攥成了拳頭,指甲狠狠掐進掌心,一陣陣鑽心的疼,疼得他倒抽涼氣。
“但是這次,曉瑩,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,真的不一樣了。”
他嗓音嘶啞,卻帶着一股子破釜沉舟的決絕。
“哪裡不一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