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要我當他的扈從。”
“給他端屎端尿,伺候一日三餐,當沙包被他揍,有時他喝多了會直接吐在我頭上。我必須跪在他面前吃飯,他要喝水時就用腳踹我的腳。”
張三的眼神穿過煙霧,變得模糊不清,
“我同意了。”他說。
“對我而言,失去尊嚴比死還難受,可跟妹妹相比,一切都能夠舍棄。”
“我默默忍受啊,忍受。幾次想過趁他睡覺幹掉他,又都收手了。”
“他對恩雅很好,像對親妹妹一樣好。甚至把自己的名字給了她,說恩雅有了一位騎士的名字,她再也不會受欺負了。”
“該死的…我不理解這是為什麼。”
張三蹭了蹭眼角,
“後來,妹妹長到了十歲。”
“十歲,能跑能跳,除了有些營養不良以外哪哪都好。”
“開始有遊蕩者看她的眼神不對勁了。”
“有一天晚上,雅恩把我送到遊蕩者營地,另一個男人的帳篷裡。”
“他說他把我賣掉了一個晚上。我那時候十八歲,長得很不錯。”
張三眯起眼睛。
“我把那人殺了。”
“然後摸到雅恩的帳篷裡,用全部力氣捅了他一刀。”
“他是個混蛋,可他偏偏對恩雅那麼好。一想到這裡我就下不去手,沒砍下他的腦袋。”
“之後,我帶着妹妹逃出營地,碰巧遇到一列火車,到小型避難所定居下來。”
“我對她說,大哥登上列車去服役了。”
“那家夥也确實去服役了,他挨了那一刀後沒死,反而在追殺我的過程中得到了深岩号的認可。”
“後來他在深岩号上殺了人,如今在罪人序列,一座移動監獄裡服刑,也可能已經死了。”
“…大概,就是這樣。”煙灰燙到手指,張三掐滅煙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