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查理醒來。
他睜開僅剩的那隻眼睛,打着哈欠走出門,發現門口站着個人。
那家夥看起來像個白領,蒼白,病殃殃的,肌肉松弛,小腹那裡鼓出一塊。
你幾乎沒辦法在外城區看到這種人,他們簡直像是無害的棉花娃娃,分分鐘就會被撕碎。
棉花娃娃沉默地站在門廊底下,目視前方。
“你有什麼事嗎?”查理看着他。
棉花娃娃不說話。
“…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誤解了什麼,但你來錯了地方。”
“如果你還不離開,先生,我就報警了。”
棉花娃娃依舊沉默不語。
他腳邊放着個牛皮紙袋,裡面裝着一件白襯衫,一件黑襯衫,兩條黑褲子,一雙黑鞋,兩套内衣,一條毛巾,和一個塑料碗。
“好吧,我這就回去報警。”查理歎了口氣,走回屋子。
幾分鐘後,齊耳走了出來。
他盯着棉花娃娃看了許久,幾乎臉貼着臉。
“太瘦了,滾回去吧。”
棉花娃娃依舊閉着嘴。
齊耳飛起一腳,把他的牛皮紙袋踢進水溝裡。
“我讓你滾回去!你沒戲唱了!哪裡聽不懂?”他高聲叫罵,從院子裡拿過掃帚,用力抽打棉花娃娃的背。
打了一會,他喘着粗氣,罵罵咧咧地回了屋子。
“所以…”梅涅爾坐在茶幾邊上,“你們這到底是在…做什麼?”
“選拔,”齊耳解釋,
“老的就說太老,小的說太小,胖的說太胖,瘦的說太瘦。”
“反抗軍時期我們就在這麼做了。”查理緊跟着補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