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帶着一股子老兵油子獨有的油滑,聽得一衆公子哥眉頭直皺。
程處默作為左衛率左長史,自然這時候是最方便出面的。
他直接越過房遺直,沉聲問道。
“我等今日在食堂用餐才發現,左衛率的夥食似乎比其他衛率好了太多了。”
“我想知道,咱們的糧食、肉蔬的采購以及庫存情況。”
對面一直不曾報過名字的老兵,一聽這話,忽然咧着嘴一笑,而後往後重重一靠,就那麼吊兒郎當的看着程處默。
“程大公子,是不是喊了你一聲左長史你還自己當個人物了?”
“這地方的賬,你可以看,但食堂的供應标準,是殿下定的。”
“其他人可以查、可以問,但隻有殿下才能改!”
“你若是覺着我等吃得太好,耗費了糧食,那請自個兒進宮跟殿下說去。”
“小的這兒沒這個資格,也沒這個膽子修改一分一毫!”
程處默人都快炸了。
對面這老油子是不是專門來克自己的?
他什麼時候嫌棄食堂夥食太好了?
他什麼時候說要更改食堂供應了?
他不過是想看看,這後勤的供應能不能跟得上食堂的消耗而已。
其他的,他才不關心呢。
可這會兒看着對面那老油子一副混不吝的模樣,程處默話都不知道怎麼往下接了。
其他幾位公子哥,這會兒多少也有些感同身受了。
他們明明都是正經八百的詹事府和左衛率官員,怎麼在這些府兵眼中,就成了外人了?
至于這麼提防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