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将要親赴鐵林堡,看看林川這個癟犢子在幹啥!”
陳遠山的馬隊抵達鐵林堡。
堡門大開,林川隻身迎出,身後跟着背着箭囊的二狗。
陳遠山勒住缰繩,目光落在林川胸前。
那裡别着一枚狼頭骨雕。
也不知道是從哪個鞑子身上拿的戰利品。
“你這小子果然與衆不同。”
陳遠山坐在馬背上俯瞰林川,嘴角揚起半分笑意,
“别人迎主将帶親兵,你倒好,帶個背箭囊的毛小子。”
“回将軍,二狗箭法準。”
林川昂首而立,身後的二狗立刻将箭囊往前一送,露出裡面三棱箭簇的冷光,
“若有刺客,他能在百步外射穿對方咽喉。”
陳遠山挑眉:“那要是刺客摸到身邊了呢?”
“若到了身邊”林川右手虛按刀柄,“自然是屬下自己的活兒。”
“哦?”陳遠山笑道,“你對自己的身手這般有底氣?”
“倒不是底氣。”
林川望着陳遠山身後的親衛。
他們身形壯碩,刀柄穗子随呼吸輕顫,顯然都是刀頭舔血的練家子,
“隻是覺得,自己的腦袋長在脖子上,總得學會自己護着。靠别人的刀,終究不如靠自己的手穩當。”
陳遠山大笑起來。
他翻身下馬,走到林川面前:“一個人的刀,總不如一群兄弟的刀更穩妥些。”
“屬下懂了。”林川抱拳道。
“你懂什麼了?”陳遠山眯起眼,伸手戳了戳他的甲胄。
“一個人的刀再快,也砍不斷千軍萬馬。一群兄弟的刀齊了,才能劈開世道的鐵幕。将軍是教屬下帶兵的道理”
林川直視對方目光,“聚是一團火,散是滿天星。”
“聚是一團火,散是滿天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