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硯秋福了福身,“畢竟若總旗有失,今日的賞銀,怕是要打水漂了。”
“謝小姐提醒。”
林川沖她抱拳笑道:“若剿匪歸來還有餘糧,林某就送兩斤豬肉給秦小姐。”
“誰要你的豬肉!”
秦硯秋臉頰飛起紅暈,“那就恭候總旗凱旋了。”
說完,轉身就走。
望着她匆匆遠去的背影,胡大勇撓着腦袋嘟囔:
“師父,秦小姐大晚上追出來,就為問鞑子的事兒?”
林川收刀入鞘,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。
“她是在提醒我們。”他低聲道,“青羊山的匪,有貓膩啊”
看來,這盤棋,遠比他想象的更有意思。
秦硯秋從後門悄悄回來。
剛走到院裡,就聽見秦知縣怒罵師爺:“飯桶!誰讓你提賞銀的?!”
她頓住腳步,望着屋檐下的兩道身影。
看到秦硯秋,秦知縣皺起眉頭:“硯秋,去哪兒啦?”
“女兒去後院轉了轉,把、把晾曬的草藥收了。”
秦硯秋避開父親探究的眼神。
“後院?”
秦知縣上前兩步,手指幾乎要觸到她肩頭,又生生頓住。
“你沒出去?”
“沒”
“真沒有?”
“父親這話是何意?”
秦硯秋忽然擡頭,目光灼灼:“是怕女兒壞了你的事?”
“女兒啊!這話從何而來?”
秦知縣的語氣軟下來,歎了口氣,
“你年紀也不小了,該懂些分寸。青羊山的事,不是你該操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