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什麼不讓我跟着絨絨一起去死?
一個護士走進來,低聲問我:“太平間裡那具小女孩的屍體是你的女兒嗎?”
“法醫鑒定完了,家屬可以去認領了。”
我的心又被狠狠地捅了一刀。
就在這時,蕭景析推開了病房的門。
他懷裡抱着雪球,許霜跟在他身後,眼眶紅紅的。
蕭景析看到我醒了,臉上露出笑容,抱着貓就要給我看。
他語氣裡帶着一絲慶幸:“雪球本來都生命危急了,還好救了過來。”
我想起醫生說,我也差點救不過來了。
一隻貓,一條人命
呵,這就是我的丈夫。
我眼神空洞地望着牆壁沒有說話。
久到蕭景析都快要不耐煩時,我嗓音沙啞地開口,每說一個字嗓子都感覺像刀刮一樣疼。
“蕭景析,醫生說連給我下了二十五次病危通知,差點就死了。”
“我好歹是撿回了一條命,可絨絨卻再也回不來了!”
最後一句話我幾乎是吼出來的,眼淚大滴大滴砸在床單上。
蕭景析被噎住,随即他歎了口氣,:“你也知道布偶貓本來就比較脆弱,肯定是要先救雪球。”
“你現在不是沒事嗎?你的恢複能力好,不像雪球還要修養好幾個月呢。”
然後他才像是想起了什麼皺着眉問我。
“你說絨絨怎麼了?綁匪放人了?”
我看着他那張我愛了十年的臉,突然覺得很陌生。
我張了張嘴,聲音嘶啞:“絨絨死了。”
“你殺死了她!”
我的情緒瞬間崩潰,開始歇斯底裡地尖叫。
“是你殺了她!蕭景析,你就是殺人兇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