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在為即将面對的離婚問題而緊張，還是在擔心季晏辭會因為甯穗擅自回家而生氣。
也許都有。
車停在紅燈路口。
“穗穗。”姜書禾關切地轉頭看了甯穗一眼，眉頭微微皺起，“你怎麼了？”
甯穗輕聲道：“我沒事。”
“你看起來狀态好差。”
“是嗎？”
“是啊。”姜書禾從扶手箱裡翻出一包濕紙巾遞給甯穗，“你額頭上都冒汗了。”
甯穗接過濕紙巾，抽了一張貼在額頭上，涼意襲來，讓她略微清醒了一些。
她深吸一口氣，随口挑起話題：“秦越和沈淩枝的關系以前就很好嗎？”
“好像是吧。”姜書禾想了想，說道，“沈淩枝好像和每個男生的關系都很好。”
在甯穗的印象中，大院裡的大部分男生都喜歡沈淩枝。
但要說這大部分具體是指哪幾個人，她又說不出。
反正有季晏辭一個。
有沒有秦越，還真不确定。
如果有，那甯穗就更為喬映霜感到不值了。
姜書禾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。
她的臉色微微發白：“秦越不會喜歡沈淩枝吧？”
甯穗沉聲道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她小時候過得艱難，吃了不少苦，能好好活着就不錯了，她沒有多餘精力去關注其他人。
隻偶爾聽聽街頭巷尾的八卦。
比如季晏辭喜歡沈淩枝就是大院裡公開的消息。
沈淩枝出國留學，季晏辭為了等她，六年沒有談戀愛。
直到被甯穗撿漏。
這一天發生了太多事。
姜書禾心情低落，把甯穗送到家後，她也早早回了家。
甯穗前腳剛走進别墅，季晏辭的車後腳就開了進來。
“穗穗。”
季晏辭叫住在玄關換鞋的甯穗。
“啊，你回來了。”甯穗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，心虛二字就差沒寫在腦門上。
她主動解釋：“我是怕你忙，不想麻煩你，反正姜姜就住我們隔壁小區，她送我回來是順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