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紅唇扯出抹自嘲的弧度。
很可笑不是麼?
曾經她棄若敝屣,甩都甩不掉的東西。
現在,她就算是在自欺欺人,也要想方設法的留下。
可她能怎麼辦?
是顧硯遲先騙她的,她如今也不過是把他做的那些,還了回去。
一報還一報,顧硯遲并不無辜。
指間的香煙燃到指腹,灼痛猛地竄進神經。
宋妍初回神,擡眸時對上,前面牆壁上的鏡子。
鏡面映出一張清冷的臉。
她下意識勾起唇角,模仿記憶裡宋月笑時的弧度。
本該是如沐春風的溫和,卻因眉宇間的戾氣,像惡狼披了張人皮,龇着獠牙妄想扮作綿羊。
宋妍初僵硬地緩緩收回表情。
果然,顧硯遲喜歡的樣子,她永遠不會。
……
顧硯遲斷斷續續被迫了兩天的催眠治療。
意識時常在清醒與模糊間浮沉。
他隻能偷偷在紙上,記錄着關于宋月的事,以此來讓自己不要忘記她。
宋妍初是在他枕頭下摸到那紙張的。
在看到那張滿頁寫着宋月兩個字時,她黑眸緩緩眯起,滿是戾氣。
顧硯遲去搶。
宋妍初輕笑一聲,當着他的面撕了個粉碎。
顧硯遲就這麼看着她,看了一會後,當她不存在,轉身往床上走去。
他現在連和宋妍初說話的欲望都沒有了。
這樣一副漠視她的态度,比他紅着眼和她争執,還要讓宋妍初心頭發緊。
她直接撲上前,吻了上去。
顧硯遲用力地咬了一下。
鐵鏽味的在兩人齒間炸開,宋妍初卻吻得更兇,恨不得将他拆骨入腹。
但是他也沒有任何的反應,就像一個玩偶一樣。
宋妍初沒有得到回應,也不在自讨沒趣,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唇瓣,因為染了血有種詭谲的豔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