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三口,房間裡,一群穿着白大褂類似醫生的人早就在此等候了。
宋妍初将他掼在冰涼的手術台上,皮革束縛帶瞬間扣住他的腳踝。
然後對醫生說:“催眠可以開始了。”
顧硯遲眼眸瞪大,亮的一張臉血色褪了大半。
“宋妍初,你不能這麼對我!”
“放開!”
他眼裡布滿了驚慌,完全不要命地掙紮。
可卻無濟于事。
“阿初……求你,别這樣……”
久違的一聲“阿初”讓宋妍初心髒驟停了會,然後又是劇烈般的跳動。
但她不會因為這一句話心軟。
顧硯遲有多狠心,她清楚的很,這隻是他暫時示弱的表現。
宋妍初想要的并不隻是這一聲短暫的阿初。
她要的是他像以前一樣,黏着她,喜歡她,無時無刻不想和她在一起,永遠會用那雙升滿愛意的眸子,一聲聲的喚她:“阿初”
光是想到那個畫面,宋妍初的手不受控制地狂顫。
宋妍初給他套上手上最後一個手铐,聲音溫柔:“乖。”
顧硯遲徹底墜入絕望深淵,滾燙的淚滴如斷線珍珠般滾落。
宋妍初的指尖觸到那片濕潤,仿佛被烙鐵燙到。
她心髒悶痛,強忍着收回,看向一聲:“隻要療程過後,他就能徹底忘宋月嗎?”
“是的,宋總。”為首的醫生颔首。
宋妍初紅唇微微勾起:“開始吧。”
三個小時後。
“宋總,先生他現在抵觸的情緒太強,強行進行神經幹預會對先生的身體有所損傷。”
醫生擦了擦額頭的汗,察覺到宋妍初周身強大的壓迫感之後。
立馬又說了一句:“但是可以采用保守的催眠方案,隻是這個過程會慢一些。”
“可以,就按這個來。”宋妍初的嗓音低沉沙啞。
醫生得到回複後,很快退了下去。
宋妍初點了根煙,緩緩靠在牆壁上,燈光照在她身上,還多了幾分寂寥的落寞感。
尼古丁在肺裡滾了一圈,卻壓不住胸腔裡翻湧的躁意。
她紅唇扯出抹自嘲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