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硯遲:“……”
他強忍着惡心,沒有說話。
連着三日,顧硯遲買一些奢侈物品都沒有停的。
蘇富比的鴿血紅寶石、國外博物館鎏金獸首……
可等了好幾天,都沒有一點消息。
第四天,顧硯遲坐在白色鵝絨地毯上,連東西都不想拆了。
一雙手從身後圈住他。
“怎麼不拆了?”
“你多買點,被宋月發現的希望就大一點,要不要再買點?”
顧硯遲的身體僵住。
宋妍初很滿意他的反應,鼻尖蹭過他泛紅的耳廓,溫熱的唇瓣輕啄他耳垂。
“忘了告訴你——”她故意頓住,指尖慢條斯理劃過他緊繃的脊背:“你買的那些奢飾品,在十幾個城市轉了一圈,宋月應該還在一個個的排查。”
話音落地的刹那,顧硯遲胸腔裡積壓的所有情緒轟然炸開。
他像頭被踩碎逆鱗的幼獸,瘋了一樣的撲向宋妍初。
顧硯遲一口咬在宋妍初脖頸處的大動脈上。
他幾乎是用了全力,恨不得生痰了她的肉。
牙齒嵌入肌理的瞬間,宋妍初悶哼一聲,但她非但沒推開他,反而用掌心按住他後頸,任由他洩憤般的撕咬。
很快血腥味在顧硯遲的唇齒間蔓延,他嫌棄惡心,慢慢的松懈了力道。
宋妍初指腹狠狠抹去他唇邊的血漬,笑時眼底沒半分溫度:“顧硯遲,你真當老娘沒脾氣?”
“看來不用點辦法,你是學不會安分的。”
“你想幹什麼?”
不知道為什麼,顧硯遲心底湧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。
他看着守在房間門口的保镖,很是無力。
宋妍初沒有回答他,而是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:“讓那群醫生準備下,今天就可以開始治療了。”
“宋妍初,你到底想幹什麼?”顧硯遲的聲音加重,開始忐忑起來。
宋妍初輕輕拍了拍他的臉,似笑非笑:“你這麼聰明,怎麼沒猜到?”
“既然,你忘不掉,宋月,那我就幫你。”
“顧硯遲,你讓我愛上你,卻從始至終把我當傻子耍,一句兩不相欠,就想拍拍屁股就走人,天下間哪有那麼好的事!”
說完,宋妍初就将他帶到了電梯口,按下去三樓的電梯。
到了三口,房間裡,一群穿着白大褂類似醫生的人早就在此等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