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說他的身體,就算是他冒着大雨去會所接她回來後發燒到三十九度。
想讓她幫忙倒一杯水。
宋妍初都要冷嘲熱諷着:“矯情。”
王嫂還在絮絮叨叨地誇贊着宋總好女人,宋妍初和他是多麼恩愛的一對夫妻。
顧硯遲轉身便将枸杞雞湯倒進了輿洗池。
他微微一笑:“我和她不是夫妻,我有老婆。”
“這……我……”王嫂的話頓時卡在喉嚨裡,像是知道了什麼驚天大瓜,表情複雜。
另一間監控房裡。宋妍初将房内的一切,盡收眼底。
她鳳眸微垂,黑眸悠悠的看着,手指被燙紅的一片。
明明剛才還不疼。
此刻卻像被鈍器碾過,不是驟然炸裂的劇痛,而是生鏽的齒輪慢慢碾過血肉,一下又一下的悶疼。
……
第二日吃早餐的時候。
顧硯遲漫不經心地撥弄着碗裡的蟲草松茸鴿蛋粥:“沒胃口,我想吃南非開普敦的鑽石草莓、北海道夕張市的玫珑蜜瓜,空運的金箔貓山王榴蓮。”
“我明天讓人送來。”
宋妍初不疑有他。
顧硯遲繼續說:“我的衣服也穿膩了,想要巴黎世家。1957年刺繡高定孤品,愛馬仕新出的限量款手表。”
前面隻是鋪墊,這句話才是真。
這些動辄上億的孤品批量購置,送往一個偏僻的地方,在上流圈怎麼也會炸出一點水花的。
宋妍初沒有像回複上一句那樣,回複的很快,而是定定的看着他。
顧硯遲先發制人,将手裡的玉勺“啪”的一聲丢在了桌上,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“不是說喜歡我?”
顧硯遲嘴角勾起一抹諷笑:“怎麼舍不得了?你對沈斯逸比我大方多了吧。”
“跟你結婚的那幾年,你什麼也沒給我,現在你說要追求我,這些東西也不肯給?”
“我跟沈斯逸已經斷開了,現在跟他沒有任何關系,你不用吃他的醋。”
“誰吃他的醋?算了,東西我不要了,對你就不能抱有期待。”顧硯遲的聲音一下子拔高。
宋妍初定定的看着他,忽然笑了聲。
“神經病啊。”顧硯遲忽然覺得瘆得慌。
宋妍初嗓音含着笑:“你這副小氣占有欲強的樣子,我很喜歡,比你從前說着違心話裝大度的樣子順眼多了。”
顧硯遲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