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聿珩和沈靖珩更是臉色大變。
“清棠,别怕!”
裴聿珩說完抓緊缰繩不顧一切的沖向溫清棠。
溫意歡極力拉進自己這匹馬的缰繩,卻依舊搖搖晃晃,好幾次差點跌下馬背。
再一轉頭,她隻看到沈靖珩已經上了蘇曼茵的馬,将人抱在懷裡,看也沒有看她一眼。
曾經為她奮不顧身的男人,此刻牢牢護着别的女人,就連自己受傷也在所不惜。
就連裴聿珩那樣陰鸷狠毒的人,也是一副可以為了溫清棠連命都不要的樣子。
唯獨隻有她,形單影隻,是被所有人抛棄的那個。
就在她失神這一瞬,失控的馬朝着她撞過來,溫意歡身下的馬高高揚起腿,用盡力氣将她甩了下去。
溫意歡摔落在地,渾身劇痛傳來,骨頭仿佛斷裂一般。
她仰頭看着天空,恍惚間,少年的承諾在耳邊回響。
“意歡,隻要有我在,我永遠不會讓你受傷。”
等到馬場的馬群被控制住,工作人員才慌亂将她扶起來。
“裴少夫人,實在是抱歉,我們這就送您去醫院……”
“不用了。”溫意歡啞聲阻止。
裴聿珩早已經帶着受到驚吓的溫清棠離開了馬場。
溫意歡額頭上的傷口還在流血,頭發淩亂,衣服也弄髒了,整個人狼狽不堪。
沈靖珩抱着蘇曼茵從馬上下來,确認沒有危險之後才松開她。
他皺着眉走近溫意歡,下意識想要撥開她的頭發查看:“你受傷了。”
溫意歡後退一步避開他的手,啞聲道:“沒事。”
這點小傷比起心口的痛,又算什麼呢?
沈靖珩的手頓在半空。
溫意歡第一次沒有看他,忍着滿身痛意走向自己的車。
回到别墅,裴聿珩已經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等着了。
溫意歡一進門,就對上了他冰冷的的眼神。
他一句關心的話也沒有,冷冷開口道:“沈靖珩碰了你哪裡?”
溫意歡眼睫一顫:“沒有,他隻是看我受了傷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就被裴聿珩打斷:“真髒!”
他吩咐一旁的保镖:“打盆水來,給她好好洗洗。”
沒等溫意歡回過神,一桶混着冰塊的水從頭淋到腳。
她呼吸驟然一窒,本來已經止住血的傷口被冰水刺激,再次綻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