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終于醒了。”
如同鬼魅的聲音在溫意歡耳邊響起,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冒出寒意。
“溫意歡,看來你這兩年,你并沒有将我這個前夫,徹底忘記。”
她緩緩轉過頭,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裴聿珩。
“裴聿珩,你不是在……”
裴聿珩拿刀的手微微用力,鋒利的刀刃割破了溫意歡白嫩的皮膚:“我不是在精神病院?對嗎?”
“要不是因為你,要不是因為你那個薄情寡義的姐姐,我裴聿珩怎麼會走到這一步?”
“溫意歡,都是因為你這個掃把星,都是因為我娶了你這個晦氣的女人,我才會變成今天這樣!”
“所以,我今天準備送你一份大禮。”
一個黑衣保镖拽着一個和她同樣被綁住手腳的女人走出來,那女人不是别人,正是蘇曼茵。
溫意歡穩住心神,她一眼便看到蘇曼茵手腕上的繩子綁得很松,顯然不是那種真正綁人的綁法。
她不知道這兩個人準備唱什麼戲,但現在她孤立無援的情況下,最重要的就是冷靜。
溫意歡垂下眼,一語不發。
“你以為你不說話,我就拿你沒辦法嗎?”
裴聿珩坐在輪椅上,微微俯身,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溫意歡耳邊:“别忘了我以前折磨你的那些法子。”
他話音剛落,一道汽車的引擎聲由遠及近,黑色的邁巴赫疾馳而來。
看着那輛車,裴聿珩冷笑一聲:“來得還挺快,看來你這個舊情人對你還真是念念不忘。”
沈靖珩甚至來不及熄火,便立刻推門下車,看着被綁住手腳摁在地上的溫意歡,他驟然冷下臉。
“裴聿珩,你想要怎麼樣?”
裴聿珩拿着刀子的手輕輕揮了揮:“這裡有兩個女人,一個是你的念念不忘的舊情人,一個是你的救命恩人,哦,對了,她還是你的前妻。”
“這兩個你都放在心尖尖上,今天,我幫你做個選擇,二選一,怎麼樣?”
沈靖珩攥緊身側的手,他淡淡的瞥了一眼蘇曼茵,便和溫意歡一樣,識破了這兩人的把戲。
他看着溫意歡的臉,看着她脖子上那道滲出血迹的傷口,手用力攥在一起,用力到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“不需要。”
“我選溫意歡。”
說着,沈靖珩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步閃到了溫意歡身邊。
他以前本就是特警,即便已經退役兩年,身手依舊很好,他猛然将她攥緊懷裡緊緊抱住。
另一隻手則是奪過裴聿珩手上的刀,一腳把他踹開。
這是,裴聿珩的那些保镖全都沖了上來,場面瞬間變得一片混亂。
沈靖珩一個人和一群人打,同時還要護着中了迷藥的溫意歡,難免有些力不從心,一時沒注意被劃傷了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