綁匪報了個地址:“帶着錢來接人。”
陸延洲丢下阮清夏,瘋了似的往外跑。經過她身邊時,他降下車窗。
“夏夏,這是最後一次。等我回來,一定好好補償你。”
車子引擎轟鳴着沖出别墅。
阮清夏咬着牙,從雜物間找到兩根拐杖,強撐着叫了輛去機場的車。
她瘸着腿,一步一挪地趕向機場。
終于,在飛機起飛前,她登上了航班。
飛機沖破雲層的那一刻,阮清夏望着窗外越來越小的城市,緊繃的神經終于松了下來。
她拿出手機,把國内所有的聯系方式一一注銷。
從現在起,所有的苦難都該結束了。
她終于可以開始新的生活。
陸延洲,那個毀了她整個青春的男人。
再也不見。
陸延洲拎着錢箱趕到海邊,綁匪和他周旋了許久才松口放人。
回去的路上,車子開得飛快,許歡坐在副駕駛,揉着手腕撒嬌:“延洲,你都不知道那些人多粗魯,把我手腕捆得好疼。”
“我吓壞了,回去買個小蛋糕補償我好不好?”
陸延洲握着方向盤,嘴上應着“好”,心思卻飄得老遠。
把許歡救出來的那一刻,他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做了什麼。
他硬生生打斷了阮清夏的腿,還把她丢在院子裡。
那個笨女人從小就不會照顧自己,受了那麼重的傷,現在該有多疼?
路過蛋糕店時,陸延洲猛打方向盤,徑直往别墅開:“先回陸家,蛋糕讓傭人買。”
許歡心裡犯嘀咕,往常失蹤遊戲結束,他總會火急火燎去找阮清夏算賬,今天卻透着股說不清的擔憂。
她都差點被沉海了,阮清夏不過斷了條腿,這點懲罰算什麼?
但她不敢違逆,畢竟在陸延洲面前,她得維持着清純小白花的人設,犯不着為這點事惹他不快。
車子開進陸家,陸延洲跳下車就往院子裡沖,繞着别墅找了一圈又一圈,連阮清夏的影子都沒見着。
“管家!管家!”
他在院子裡喊了半天,才猛然想起,傭人早就被他遣散了。
不安像潮水般湧上來,他摸出手機打給阮清夏,聽筒裡卻傳來冰冷的提示音。
“您所撥打的号碼是空号。”
他像魔怔了似的,忽略提示音,一遍又一遍地撥号。
打到第28個時,手指突然頓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