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滾!都滾!”
陸延洲聲嘶力竭,氣焰像是要将他整個人都吞沒。
那份文件上明明白白寫着,許歡是怎麼一步步僞裝,勾引他入懷。
以及為了逼走阮清夏,親手謀劃的10場失蹤。
第1次,許歡藏在了廢棄廠房,事先口頭告訴了阮清夏。
那次,為了逼問許歡的下落,他親手把阮清夏的頭發剪掉。
第2次,他利用權勢毀了阮清夏準備了好久的畫展。
第3次,他讓阮清夏淋着大雨在外面忏悔。
第4次,他将阮清夏推進了停屍間,将她和死人放在一起。
第5次,他用阮清夏父親的骨灰威脅,要她說出許歡下落。
……
第9次,他把阮清夏關進了桑拿房,讓她承受高溫烘烤。
而第10次,他為了一場可笑的綁架,親手掰斷了阮清夏的腿。
而他以為的伸張正義,對于阮清夏來說,全都是無妄之災。
直到現在,陸延洲才肯相信,阮清夏是真的走了。
不是任性,不是賭氣,是他傷她太深,是他與外人苟且。
是他和許歡次次将她推向深淵。
她給過他一次、兩次、十次機會。
可後來失望攢夠了,她就再也不要他了。
陸延雙手撐在桌面上,額頭的青筋像小蛇一樣蔓延。
他緊緊握着雙拳,生生忍着噬心的痛苦。
特助小心翼翼地請示:“陸總,現在……要怎麼處理許歡?”
“找人把她看牢了。”
陸延洲咬牙切齒,嚴重迸發出濃烈的恨意。
“既然她那麼想嫁進陸家,那我也讓她嘗嘗從天堂跌進地獄的滋味。”
說完,他從司機手中拿過鑰匙,油門一轟朝着曾舉行宴會的酒店開去。
他要報複的人,許歡是第一個。
曾經欺負過阮清夏的,他一個都不會放過。
不久前,在成家舉辦的宴會上,阮清夏曾經被當衆侮辱。
陸延洲二話不說,直接闖進了保安室。
要求調出了當天大廳裡所有的監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