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擡腳,就聽見許歡對面的中年女人開口:
“你說說你,怎麼就不能争口氣,都傍上陸延洲這麼久了,還沒嫁進陸家。”
許歡一臉埋怨:“媽,你以為是我不想嗎?有錢人哪有那麼好騙。”
“要不是我把十次失蹤的事誣陷給他未婚妻,估計陸延洲早就和我分手了。”
“現在阮清夏那個賤人失望離開,我嫁給陸延洲還不是早晚的事。”
中年婦女嘿嘿一笑:“閨女,你這招是真高啊。”
“既能讓他們之間不斷産生誤會,還能讓陸延洲心疼你。”
“這簡直是一舉兩得。”
“前段時間你自導自演勒索的一個億呢,拿出來給媽花花。”
許歡笑着把一張卡遞到她媽手裡。
“給綁匪分了一半,現在隻剩五千萬了,媽你省着點花。”
陸延洲的腳步停在原地,熙熙攘攘的聲音從他耳邊略過。
他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。
許歡根本不是孤兒,也不是什麼清純小白花。
所以這一切,都是她為阮清夏精心打造的騙局。
可如果阮清夏是被冤枉的,那他對她做過的種種算什麼。
他一次次地欺辱她,又一次次地逼她和仇人道歉,又算什麼。
陸延洲眼前天旋地轉,差點被強烈的情緒沖到暈厥。
朋友眼疾手快,急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。
“延洲你怎麼了?”
陸延洲擺了擺手,拿出手機打電話給特助。
“許歡進公司後做的所有事,不惜一切代價,查清楚!”
特助接到命令不敢怠慢,立刻行動起來。
短短一周時間,許歡的生平,以及做過的事。
所有細節變成了一沓厚厚的文件,呈在了陸延洲的辦公桌上。
特助事先查看過文件,此刻戰戰兢兢站在陸延洲面前,連大氣都不敢喘。
陸延洲在此之前做足了心理準備。
但看完文件的那一刻,還是止不住的顫抖。
他大汗淋漓,把辦公室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幹淨。
前來彙報業績的各部門高管也都噤若寒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