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日抱着酒瓶,對公司的事不管不問,閑下來就盯着那張粘好的照片發呆。
許歡想拉他出來,使出渾身解數勾引,他卻隻看了一眼就皺眉躲開。
一杯烈酒下肚,陸延洲捏着許歡的下巴,眼神冰冷:“告訴我,我當初是怎麼看上你的?”
許歡吓出一身冷汗,眼裡瞬間蓄滿淚水。
“延洲你忘了嗎?我是孤兒,你覺得我可憐,想照拂我。你還誇我漂亮,說喜歡跟我待在一起。”
看着她掉眼淚的樣子,陸延洲恍惚間想起來了。
許歡競選助理失敗那天,也是這樣哭的。
就那麼一眼,他覺得像極了阮清夏,一樣的清純,一樣的脆弱,讓人忍不住想保護。
鬼使神差地,他把她留了下來。
後來,阮清夏慢慢走出了喪父的陰霾。
她變得堅強、獨立,有了自己的想法,會體諒他的辛苦,不再天天纏着他講故事,很少撒嬌,努力學着像個大人一樣溝通。
她喜歡畫畫,談起作品時,眼裡的光比陽光還亮。
陸延洲發現,那種被依賴的感覺越來越淡了。身邊的女孩一天天變得耀眼,好像……他快要抓不住了。
于是他限制她出門,不讓她參加繪畫比賽,可阮清夏沒變回從前那個嬌滴滴的樣子。
反倒是許歡,天天在他身邊晃悠,總闖禍,笨手笨腳,還愛受傷。
她聲音嬌嬌軟軟,把他當神一樣崇拜,眼神亮晶晶的,像極了剛認識他時的阮清夏。
許歡第一次失蹤時,陸延洲甚至有點開心。
那個不吵不鬧的阮清夏,終于會為另一個女人吃醋了。
他漸漸喜歡上看阮清夏被逼到求饒的樣子,清純又動人,紅着眼圈,楚楚可憐。
為了逼問許歡的下落,他一次比一次荒唐,用盡手段欺負阮清夏。
到後來,連他自己都分不清,這麼做是為了“救人”,還是為了滿足自己那點扭曲的掌控欲。
每次覺得過分了,他就安慰自己:反正是阮清夏有錯在先,這不過是“伸張正義”。
這麼一想,心裡倒真的輕松了些。
隔天,朋友為了開解陸延洲,特意叫他出去吃飯。
在餐廳偶遇了許歡。
朋友看到後提醒陸延洲。
“那不是你養的小雀兒嗎,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?”
陸延洲搖了搖頭。
自從阮清夏離開,他對什麼都提不起興緻。
今天答應出來吃飯,也不過是不想拂了朋友的好意。
剛擡腳,就聽見許歡對面的中年女人開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