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家在當地不是小家族,也有百年的基業。
一個家族破釜沉舟的複仇有多可怕,隻有那些覆滅的權貴才知道。
陸家那些老家夥都勸陸延洲好好和人家服個軟,不要鬧到魚死網破的地步。
但陸延洲切斷了和其他陸家人的聯系。
一意孤行對抗到底。
奮戰了兩個月,幾乎拼盡了陸氏的家底,把百年世家鄭家搞到破産。
從那以後,北城的人都說陸延洲瘋了。
他領養了一隻小狗,和阮清夏死去的小白有八分像。
又重新臨摹了阮清夏走之前畫過的所有畫作,沒事的時候,一個人坐在院子裡養狗畫畫。
好像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麼能引起他的興緻。
直到五年後,特助跑進來向他彙報。
“陸總,阮小姐找到了。”
那個頹廢已久的男人從床上驚坐起。
立馬吩咐人買了去國的機票。
阮清夏已經在國外生活了五年。
這五年裡,她完成了藝術學院的學業,成功創辦了自己的個人工作室。
離開陸延洲的日子,出乎意料地順風順水。
當然最讓人意外的還是她在這兒遇到了沈硯池。
那個在她還沒出生的時候,兩家父母為她定的娃娃親。
沈家和阮家是世交,都在北城經商。
娃娃親是兩家夫人懷孕時,商量定下的。
如果是兩個男孩,就當兄弟。
兩個女孩,就結成異性姐妹。
一男一女的話,将來就結成親家。
而阮清夏剛出生,就被查出有先天性心髒病。
阮父是個體面人,盡管沈家全家都說不在意,可他還是主動退了這樁親事。
沈硯池從小就把阮清夏當妹妹照顧,直到他10歲那年,沈家的生意做到了國外。
綜合考量後,決定舉家遷往國外發展,從那以後,兩家就漸漸少了聯系。
阮父不想麻煩他的老夥計,就連阮家破産的事都沒告訴他。
阮清夏記得,她剛下飛機的時候,拖着一條斷掉的腿,快要疼昏過去。
最後體力不支,耗盡了精氣神,倒在了機場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