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如今，他再一次穿上了西裝。
站在盛天愛面前。
爸爸的眼神一直淡淡的。
無悲無喜。
台下坐着的外公外婆，笑眯眯的。
當年爸媽結婚。
他們誰都沒來。
人群裡，有人議論紛紛。
「新郎不是他家大女兒的丈夫嗎？」
「這也太喪心病狂了，老婆剛死，就迫不及待娶了自己小姨子？」
「不可說。他們這種人家，誰知道背地裡多人彎彎繞繞。」
爸爸心無旁骛，為盛天愛戴上了戒指。
我瞧着他的手在抖。
和他的人一樣。
10
在各種爸爸看不見的地方。
她掐我的胳膊和腰。
我的身上青紫交加。
心情不好時。
對着我的臉就是狠狠一巴掌。
飯桌上。
盛天愛坐在媽媽的位置。
笑着教我規矩。
我多夾一口菜。
她臉就沉了。
「誰教你的？大人沒動筷，小孩先吃？」
我一愣，筷子停在空中。
她啪一聲摔下自己的筷子，聲音尖利。
「沒家教。要不是你媽寵的……」
我垂着頭，把菜放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