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鏡上校打開了圖片,上面動态的修複了屍體的面部,一個寬眉塌鼻的男人出現在屏幕上。
“看這個長相像東南亞的人。”溫寒說道:“莫非是境外潛入的?”
“我們也是這樣想的,為這件事已經成立了一個情報小隊來徹查,目前還不清楚這人的動機。”
“如果是境外的人,肯定有内應。咱們這裡不是邊防線,如此深入腹地肯定有人接應。”
兩人讨論了一會兒,眼鏡上校将溫寒提出的問題都記在小本本上。
溫寒見正事說得差不多了,有些遲疑的問道:“徐澤那裡,你們審查出什麼結果。”
眼鏡上校推了推鏡架,思索了一下,說道:“沒有什麼疑點。”
“這本身就是疑點。”溫寒強調道:“在他輪值期間出現這樣的事情,整個基地和部隊卻沒有任何疑點,這本身就值得懷疑。”
“你說得對,但就算是軍事法庭,也得講究證據,何況他還有個當軍長的嶽父。”眼鏡上校聳聳肩,無奈的說道。
“他已經放了?”
“當然,隔離審查了十天,這已經算很久了,再關下去都有私刑的嫌疑了,沒有哪個長官意願背這個鍋,最後隻能勒令他戴罪自查,不然還能怎樣?”
溫寒沉默了一會兒,部隊高層也是一個很微妙的階層,既講究根紅苗正、又講究個人本事、還要講究為人處世以及兄弟情義等等,他也明白對徐澤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進行審查,總不能關押吧?那就真是動用私刑了,要上軍事法庭的。
“上校同志”
“叫我眼鏡就好,你馬上也要晉升了,你對我這麼客氣,我有點害怕。”眼鏡上校笑嘻嘻的調侃。
溫寒沒理睬他,嚴肅的說道:“這個徐澤,這些年到底有什麼樣的經曆,能不能跟我說說。”
“這沒問題,這對你來說又不是機密。”眼鏡啪啪啪的敲着鍵盤,很快進入了資料庫,調出了徐澤的檔案。
溫寒看着眼前屏幕上的顯示。
徐澤的過往經曆資料看起來沒什麼不同,也算不上升的非常快,比起來溫寒的晉升速度比他還快些,但是溫寒總覺得他有些地方說不出的奇怪。
“眼鏡,問你一個問題。”溫寒盯着屏幕,忘了刻意疏離的叫他“上校同志”。
眼鏡上校笑眯眯的推了推鏡架,“你問,能回答的我知無不言。”
“你覺得一個人的性格會不會大變?”
“有這種可能,通常是在經受了很大的挫折、或者受到難以想象的刺激後,會有所變化。”
“那你覺得一個内向的人,怎麼才會變得外向?”
“這通常不都是外向的人受刺激了變得内向嗎?還會懷疑人生報複社會什麼的。”眼鏡上校有些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