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,我也是這樣想的,徐澤叫我老首長,我回去查了一下,他确實是我帶過的一個軍官,後來調到其他部隊去了,六七年不見,他不僅升到了少校,而且還變得開朗不少,就算我沒給他好臉色看,他也不在意,很熱情。”
“會不會是他覺得自己變優秀了,有自信了?畢竟不是每個小軍官都能成為一個軍長的女婿。”
“你是說小人得志?”
“不太準确,大概是這個意思,你覺得呢?”
溫寒抿着嘴搖了搖頭,“你說他在西北立功,是什麼功勞?”
“集體一等功一次,個人二等功一次,這兩個功勞是同時獲得的。”眼鏡上校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,“前兩年西北邊界上清剿極端武裝分子的時候,他作為偵察兵化妝成百姓被俘,然後混入了内部,差不多被囚禁了兩個月,而且差點被帶出國境,後來他瞅準機會奪了武器,和圍剿部隊裡應外合端了一個藏身地點,還帶着部隊又挖出幾個藏身點,據說當時他從地底工事中爬出來的時候全身是血,因此在所屬的那個軍傳為佳話。”
溫寒點點頭,在國家沒有大面積熱戰的時期,一等功基本上都是追認了,二等功都是拿命去拼、而且還得拼赢了才能獲得,如果徐澤真的像上述所說的作為,那麼拿到一個二等功很正常。
“那以後他的表現如何呢?”
“據說在醫院躺了一段時間,然後為了保護他,将他撤下了一線,防止極端分子報複,這種安排也可以理解,後來就調到了現在的部隊,這次輪值過來三号基地,剛到還沒一個月,就遇到你和甯曦去特訓,然後幾天後就發生了這事。”
“這麼推算時間,那具高度腐纛敗的屍體,有可能是在他剛剛到達三号基地那幾天死亡的?”
眼鏡上校思索了一下,點頭道:“時間上稍微有點牽強,不過有這個可能。”
溫寒伸手點了點屏幕,強調的:“我還是堅持我的觀點,徐澤要繼續查下去,他身上可能帶着些線索。”
“當然,不過目前我的工作重心是在甯曦這邊,你這個小妻子也不是省油的燈,我怕她鬧出大動靜,得時時盯着。”眼鏡上校調侃道。
溫寒起身,瞪了他一眼。
“人交到你手上,出了什麼事,自然是找你的麻煩。”
眼鏡上校擡起雙手做了一個投降的動作,笑道:“是是是,我可不敢得罪老首長,就算是名義上的,也是他老人家的兒媳婦啊。”
溫寒從二部驅車回到駐地,叫來趙士誠問道:“你還記不記得我以前在地方部隊當營長的時候,手下有一個叫徐澤的軍官?”
趙士誠跟了他八年了,他心細、忠誠、處事圓滑,有些事情比溫寒記得還清楚,他稍微回憶了一下,就問道:“是不是個子不太高、大概一米七出頭、皮膚偏白,有些沉默、不太愛說話的那個副連長?那時候我們還說他曬不黑呢。”
“對,就是他。”溫寒點點頭。
“他怎麼了嗎?”趙士誠不解,這人已經調走好些年了,六七年了吧,怎麼隊長今天想起他了。
“他現在是副營職、少校。”
趙士誠愣了一下,脫口問道:“這麼快?!他家沒什麼背景吧,怎麼升的這麼順利?”
“我也奇怪,不過之後可能還要跟他打交道,你私下幫我去查點東西。”溫寒招手示意他過來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