甯曦接到上級通知她去進行心理疏導的時候,拉長了臉十分不悅,直接去溫寒的辦公室表達不滿。
“還說要我去機關一趟,我不想去。”甯曦撇撇嘴道:“每天都在抓緊時間準備比武呢,這一去又要關我幾天啊?”
溫寒耐心的解釋道:“我跟任苒談過了,她說過要對症下藥,不是每個心理疏導都是關小黑屋,關小黑屋那是囚徒心理測試,她說每個人做心理疏導都是個例,你現在情況不嚴重,或許隻是聊聊天就行了。”
甯曦輕輕的哼了一聲,道:“我才不信她隻是聊聊天。”
溫寒無奈,隻好使出激将法:“怎麼那麼排斥見到任苒?該不是我給你說過曾經被家裡安排相親、遇到她,你就一直耿耿于懷到現在吧?”
甯曦聞言狠狠的瞪了溫寒一眼,那眼神裡的委屈看得溫寒心下一凜。
他忙伸手摸了摸甯曦的頭,也顧不上管辦公室有沒有監控了,忙說道:“溫太太、溫夫人、聽話好不好?你自己也知道内心有點不舒服,去找專門的心理疏導人員做下的心理保健不是很好嗎?别生氣了,我送你去機關。”
甯曦見他安撫,無奈的接受了這個安排,畢竟這是上級的命令,自己必須執行。
溫寒見她服了軟,趕緊開車帶她來到任苒研究室所在的機關,叮囑甯曦一定要好好配合。
甯曦不置可否的哼了幾聲,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心裡去。
再次見到任苒的時候,任苒穿着研究員大褂,開玩笑的打招呼道:“溫上校、上校夫人,你們好啊。”
“你好。”甯曦抿了抿嘴,不情不願的表情寫在臉上。
溫寒被吩咐在辦公室等候,任苒帶着甯曦來到了一個像會議室的房間。
“你的情況我聽溫上校說了,雖然我沒有親眼所見,但也能想象到當時的畫面然後我向上級申請,要到了一些影像資料。”任苒打開筆記本電腦,接通了會議室的大屏幕。
看到畫面的時候,甯曦的身體猛的一震。
那應該是藍軍前線指揮部的巡邏無人機拍下的畫面。
一輛滿是鮮血的小山地車沖入了營地,駕駛車輛的是自己、副駕駛上坐着沈樂樂,後排狹小的空間蜷縮着一具屍體。
駕駛座上沾滿鮮血,自己簡直就是個血人,在警衛連舉槍戒備的情況下,自己舉着雙手下了車,接受檢查。
“很英勇。”任苒評論道:“但隻有這些影像,你與敵人搏鬥時的影像都沒有留存下來,可惜了,不然是很好的實戰教材。”
“這麼血腥的畫面能當教材?”甯曦看着畫面上的自己,不自覺的表現出厭惡的眼神。
她的一個細微動作與表情都被任苒盡收眼底,任苒笑道:“當然适合,實戰教材是極為難得的資料,不信我找幾部給你看看。”
她又點開了一個視頻片段,似乎是執行任務的時候肩上攝影儀拍攝的畫面。
畫面劇烈的抖動,大概是在快速奔跑中,前面有幾位戰友的背影,甯曦一眼就認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溫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