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何體統?”
“難道要等着陛下把我們一個個拖出去砍頭,才成體統麼?”
孔穎達指着門外,對問話之人厲聲喝道:
“今日在青樓,那些儒生圍着弱女子調笑時,可曾想過體統二字?”
“今日在茶樓非議君上時,可曾想過體統二字?”
“如今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了,還顧什麼虛名?”
“你要是怕丢人,你就别去,一會脫離我儒家。”
被孔穎達這麼一喝,那人頓時面紅耳赤,縮在一旁不敢吭聲了。
“好!”
“孔師說的對!保家衛國我們敢流血,如今為儒家的存亡,抛頭露面又算的了什麼!”
“明日我就去東市,擺個攤子,專講“忠君愛國”!”
一位武将出身的儒将站起身來拍着胸脯說道。
有了這位的帶頭,衆人也紛紛響應了起來。
一時之間,廳内的氣氛高漲。
衆人臉上的惶恐之色也慢慢消失掉了。
孔穎達看着衆人,眼中閃過了一絲欣慰。
看來自己的這些弟子還沒有變的不可救藥。
他知道今日說的隻是第一步,前面的道路還有很多艱險。
可是隻要儒家之人能上下一心,這件事必有轉機。
“事不宜遲。”
“諸位現在就開始草拟《請罪疏》,務必言辭懇切,痛改前非。”
“天亮之後,分三路行動:一路去吏部、禦史台遞交文書,說明情況。”
“一路去天牢外等候,向陛下派去的官員表達我們的悔意。”
“一路随我去宮門前請罪。”
孔穎達沒有再說絲毫的廢話,直接下達了命令。
衆人領命後,紛紛起身忙碌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