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經知道魏征要做什麼了。
李承乾則緩緩的轉過身,死死的盯着魏征說道:“講!”
“陛下!翼國公秦瓊,國之柱石,社稷重臣!
其夫人賈氏,無論緣由,行鸩殺親夫之實,此乃十惡不赦之大罪!
弑夫,罪在不赦!
按《貞觀律》‘惡逆’條,當處極刑!
縱然其身已死,其罪難消!
按律,當褫奪封诰,不得以命婦之禮治喪!
其屍身當曝于市三日,以儆效尤,彰我大唐律法森嚴,綱紀不容亵渎!”
魏征毫無懼意的看着李承乾,一字一句的禀報道。
“魏玄成,你住口!”
房玄齡在魏征話音剛落之際就吼了出來。
“叔寶屍骨未寒!嫂夫人嫂夫人她她亦有萬不得已之衷!
你豈可如此如此不近人情!行此酷烈之事!
你讓叔寶九泉之下如何瞑目!
你讓懷道…你讓懷道如何自處!”
房玄齡指着魏征,手指都在顫抖着。
他剛才就知道魏征要做什麼,可是還是阻止的慢了一步。
“陛下!魏公所言雖于法有據,然法理不外乎人情!
國公夫人此舉情有可憫!
其心可誅,其情可哀啊!
若曝屍于市,非但令功臣蒙羞,更使陛下背負涼薄之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