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潤州城,瞬間馬蹄聲如雷,甲胄碰撞聲刺耳,兵士粗暴的砸門聲、呵斥聲、婦孺驚恐的哭喊聲,打破了運河之畔的死寂。
财富?尊嚴?在将軍府染血的軍令面前,一文不值!
與此同時,長安,兩儀殿。
“房玄齡!血凰令發出去了嗎?”
李承乾聲音嘶啞的看着房玄齡問道。
“回陛下!”
“三道血凰令,已由隐殺衛指揮使親持,動用‘金翎隼’發出!
此刻應已飛出潼關!
江南所有聽風樓、隐殺暗樁,必傾巢而動!
老臣已加印陛下私玺,凡阻撓征藥者,無論何人,先斬後奏!”
房玄齡急忙回道。
“不夠!”
“侯君集的三百玄甲太慢。
傳旨兵部。
八百裡加急換馬不換人,朕要知道江南每一刻的消息。
再派一隊‘影鹞’(皇室豢養的秘密輕騎信使),持朕手書,直撲藥王孫思邈隐居的終南山。
告訴孫真人,若能救得朕父,朕以國師之位相待,舉國之力供其鑽研醫道。若真人雲遊,那就給朕搜山!把終南山翻過來也要找到!”
“臣遵旨!”
房玄齡急忙就下去安排去了。
他快忙瘋了。
本來兵部應該是程咬金在管理。
結果現在程咬金倒下了。
兵部侍郎死的死,殘的殘,現在偌大的兵部就靠房玄齡自己在運轉着。
李承乾的目光再次投向階下,掃過那些依舊伏地顫抖的臣子,最終落在魏征身上。
“魏征。”
“江南官場,糜爛至斯!蛇鼠一窩!